小狸同学1010

三佑,君安,千安万安。

[刘奕君乙女] 蓝莓

*替某位旧友发的  非狸子文风  大家可以猜一下是谁!🙈


*禁上升 纯ooc





“A34的猪扒还没好吗?”“在做了!”……我隔着一张不锈钢的料理台往后厨里大叫,烟熏火燎的味儿窜进口腔,和口香糖缭绕厮混。我端着两盅鹰嘴豆泥、一碟蓝莓派,打开冷柜沉重的盖子,用力挖上一勺香草冰淇淋球扣在派上。我很喜欢挖冰淇淋球,冷柜的森然扑在穿着丝袜的大腿上,似能冷却不停做功的过热效应。


T市的秋天是最好看的季节,金黄落叶遍地,从大学南门到餐厅之间的一路尽是景,不太冷的气流钻进针织毛衣和半靴的靴筒,带走我脚步匆匆的热。午后的阳光透过树梢晒在地上,织成一张明晃晃的网。我没什么闲心驻足,周末雷打不动的打工从傍晚开始,一直持续到后半夜。我喜欢这种忙碌,也喜欢夜里,我像是餐厅里的闭路电视,用眼睛捕捉夜幕底下发生的一桩桩、一件件。


一通忙碌直到街面上的人稀疏寥落,餐厅橱窗上蓝紫色的霓虹灯闪烁,室内只留了几盏暖融融的灯。


“真他妈累。”我从老板胸口的口袋里抽出一支卷得扁扁的烟,“今儿又赚翻了?”“真的,真他妈累。”他把我反扣在餐桌上的椅子拎下来一把,大喇喇岔着腿瘫坐在上面。我向门口走去,鞋跟在黑白棋盘格子地面上发出很好听的哒哒声:“下次你把烟卷好点儿行吗?”“你他妈永远抽我的烟还挑三拣四!”


推开餐厅的门,冷风灌了进来,秋凉还是有点儿威力。我裹紧毛衣,低头发现丝袜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破了洞。“啧!”我靠在橱窗上躺进蓝紫色的光里,点了烟朝着干瘪的烟屁股猛嘬一口,缓缓吐出疲惫。温热的呼吸今年第一次遇冷变成水蒸气,和烟一起变成蓝紫色的风飘散。


视线追随着烟气的方向,忽然闪出的白光让我眼前一花,眼睛难耐地眨了眨。光的源头是个端着徕卡相机的男人,身姿挺拔得很。他后退两步抬头看看餐厅的招牌,再走上前来自顾自地说:“姑娘,抱歉,我是个摄影爱好者,你站在这,很好看,打扰了。请问餐厅还营业吗?”声音从围巾里传出来,也软乎乎的,温润得有些让人难以拒绝。


我身后的光线映得他眼睛澄澈,让人想起L.A.Guns的Crystal eyes,真是个好看的男人。我点点头,再说,打烊了招待的客人,钱都归我,总归不亏。


熄灭了烟,我引那人推开餐厅的门,狡猾的商人背着包从餐厅里出来:“我先走了,临走别忘了关灯。”我扭头剜他一眼,那人只甩给我一个行色匆匆的背影。


“现在餐厅现成的只有一些饮品和甜品,如果您想吃我们招牌的猪扒的话恐怕要稍等一下。”我麻利地将一张圆桌上的两把椅子翻过来摆好,他摘掉围巾,脱掉大衣放在一边。


我才发现这人我好像在电视上见过,古早电视剧《摩登家庭》里面的某个角色。“哦……不用了,我只是想随便点点儿什么,你们店里很好看,我想拍两张,可以吗?”他晃了晃手里的徕卡。


我做了一个“请便”的手势,去甜品柜拿上最后一角蓝莓派,照例挖了香草冰淇淋球端给忙忙碌碌的他:“蓝莓派,成吗?”“谢谢,可以的。”


我坐在他座位旁边端详,他正专心地对着吧台的玻璃罐子们按快门,眼角一些皱纹形成好看的弧度,鼻尖的形状挺拔。“岁月从不败美人”也应用在男人身上,他年轻时的脸美则美矣,到底缺乏些魅力,现在确乎大不同了。


察觉到我在看他,他偏过头问:“我是不是拍太久了?抱歉,拍照时我总是难以自拔。”“没有,只是觉得你面熟。”“哦,我是个演员,我叫刘奕君,因为工作上的事来T市,夜里失眠,干脆出来采采风。”“果然是你,你真人比电视上更好看。”


“谢谢,”他端着相机,走回座位坐下,看了看我又起身,“你能……配合我拍两张人像吗?”

“噗……行吧,怎么做?”


“随意一点,可以吃你面前的派。”他望着取景器指导,“左脚往前伸一点……好,看镜头……头发有点儿挡脸,来,我给你弄。”


刘奕君两步走过来,格子呢裤腿蹭在我穿着丝袜的左腿上面,痒痒的。他伸手过来,将我的鬓发顺到耳后,显然他不太擅长做这个,头发不听话地滑了出来。


他略笨拙地将微微干燥的手指顺进我的发丝再次别到耳后,带着温柔的力道刮擦过我的耳廓,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,牵起我紊乱的呼吸,喷在他隐藏着青色血管的手腕上,那只手上的动作随之一顿:“好了。”


“这敏感来得真他妈不合时宜。”我在心里叫嚣,脸开始发烧了,赶紧垂下睫毛不看他,极轻地调整呼吸。好在餐厅里的灯光昏暗,大约不会过于暴露我的失态。


几张照片之后,刘奕君靠过来,搬把凳子坐在我身边,给我看取景器里的照片。一阵类似松香的气息飘来,扰得我有些分神,激起身体里某些不该产生的化学变化;男人说话时特有的胸腔共鸣声在安静得过分的空间里格外清晰立体。冰淇淋球在暖烘烘的室内快速融化,流下一道道奶白色的小溪与蓝莓派的边缘交融着。我一边心猿意马地呼应他的话,一边叉起块蓝莓派塞进口里。


“咱们再拍……”他接下来的话语似乎顿住了,我抬起头来看他。好近,近到可以看见他脸上温柔的线条,头发新洗过,没有任何造型,乖乖地垂着。枣红色的粗针织毛衣绒绒的,透出难以形容的少年气,暖色的暗光又隐藏着什么不确定性。


“姑娘,你嘴唇上沾了奶油……”我听见刘奕君的声音氤氲上一丝隐忍,眼睛逡巡自唇边又回来望着我。我的手鬼使神差地没有去擦嘴上的奶油,而是将他手中的相机拿了过来,放在桌子上。


——

(豆瓣同名/主页置顶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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