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狸同学1010

三佑,君安,千安万安。

[梁北华] 等

*随便搞一个 肯定ooc了 过个瘾 等剧出来高低挖坑埋自己(bushi)

*这个题材真的有我很多现实生活里割舍不下的情怀了,这篇流水账设定:“我”的爸爸是曾经梁北华的首长,后来转业退伍这种。所以可以说是久别重逢(×)

*真的太喜欢这个角色和这身衣服了,不叨叨了,来吃饭啊家人们!!🙏




十一月中旬,南方的晚秋有几天难得的好天气,湿润的晚风裹着空气里某种奇特树叶味道,一起钻进鼻腔。


拢了拢风衣,快步从师长院岗哨处那块“哨兵神圣”的牌子旁边经过,余光瞥见小战士敬了个标准的礼。我有点尴尬,身份转变的一时有些迅速,还来不及适应,只好略略点头致意。


从岗哨沿着大路一直走到底的那个独栋,就是梁北华的家——不,现在应该是我们的家了。


“眠眠?”


刚一进门,就听到厨房水声和叮叮当当的碗碟碰撞声音,我一边应着,一边猜他是不是在洗我早上没洗的碗,“梁北华,你怎么回来衣服都不换先刷碗啊?”


果不其然,眼前男人还穿着一身作训服,只是武装带松了放在一旁,看来也刚到家没多久。


他语气揶揄:“怎么,刷碗还要给你打报告?”


“那倒不是…”


“饿不饿?”


我拿起他的武装带在腰上比划了一下,扣子有些分量,咔哒一声系在腰上,声音清脆。勉强塞进了三根手指到自己腰身和它的缝隙里,“你这腰也太细了,我不饿,我可不能再吃了。”


他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,“过来帮我挽一下袖子。今天怎么这么晚到家?”


“晚自习下的太晚了。”我靠近他,把作训服袖口解松,再帮他一折一折挽起来,小声抱怨,“怎么才能不去学校啊?请教一下首长大人。”


“祝眠小朋友,你不可以不去学校。”他神色如常的开口,不留情面的驳回了我的请愿,“因为你是老师。”


好的吧。众所周知,老师不能翘课。


梁北华洗好最后一个杯子递给我,示意我把它放进柜子里。很难想象领花带个麦穗的首长手里拿着一个玉桂狗水杯,不知道他底下的兵知道了都怎么想。


“笑什么?”他摸不着头脑,擦了擦手。


我扑进他怀里,被一片熟悉的茶香洗衣粉味,还有部队特有的肥皂味包裹住,一整天的疲惫都烟消云散,“报告!没笑啥,觉得你很帅,和十几年前没差别。”


“就你贫。”


话虽这么说,揽住我腰身的手臂却越箍越紧。头顶沉沉叹息,温热的气流落在我额头上,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遗憾,“十几年前你才多大,不记事呢吧。”


我松开他,掰着指头数起来,“我还记得小时候你带我去靶场打枪,用弹壳哄我,说捡到十个就给我买糖——”砸了他胸口一拳,“根本就是你卑鄙的哄小孩手段!”


“不知道哪个小笨蛋从白天捡到晚上,哭着被我抱回家属区的。”


其实那会已经有印象了,夕阳还残留着盛夏的余威,深深的橘黄色,照在部队的土路上。他背着我稳稳的走,扬起一些细小的砂尘,一句一句教我唱军歌。


日落西山红霞飞,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——


我额头的汗渍和脸上的泪都迎着风干涸掉了,环着他的脖子,暂且抛弃掉了没吃到糖的委屈和扭捏,学着他一起唱着。


回忆到这,戛然而止。


原因是他唱歌实在不好听,幸好唱的是军歌。我暗忖,可不能和他提起这茬。


下班时间短暂一下子就溜走,听闻他明早要出短差,军区开什么大会,机密我也就不多问。拱着脑袋窝在他怀里听他碎碎念。


“把小陈留给你,有事你就找他。”小陈是他的秘书,也是勤务兵,眼力见和活泛都是一顶一的。我嗯了一声,又听他叮嘱,“中午好好吃饭,不然我就派人给你送饭去。”


这话带点威胁的意味,我领证结婚这事没在学校大肆宣扬过,他这要是真的遣人送饭,哪怕不是他亲自来,那白底红字的车牌也足够我烦恼一阵。


“别别,可别。”虽然他单位的食堂实在好吃…我把自己脑袋晃得像拨浪鼓,“我一定好好吃饭,别折腾小陈。”


他抬手关了灯,呼噜了一把我头顶的毛,“睡吧。”


我知道明天睡醒他就又消失了,不禁感叹我真是有勇气,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,幼崽时期也总是这样被迫接受亲爹忽然的消失和出现,结果长大之后嫁给了梁北华,人生的一半时间都快浪费在等待中了。


幸好经历了太多早就麻木,不可免俗的欺骗自己:他面前是国家,身后是小家。说多了也觉得这句话言之凿凿,不得不信了。


和幼崽时期唯一不同的是,梁北华不会不告而别,我感受着身边人的体温,努力的记住床一侧微微陷下去的力度,犹豫了半天,轻轻亲了他一下。


“早点回来。”


-


翌日清晨,天还蒙蒙亮,院子里就响起了发动机熄火的声音,小陈来的很早。尽管梁北华起床的声音很小,但我睡的浅,也不愿意装睡,索性坐起来帮他收行李。


梁北华没那么多东西,极简生活早就刻在骨子里了,倒是不担心断舍离。小陈接过他的行李,站在一边等着。


“记得报平安。”


我伸手整理他的领子,努力学着记忆里大人该有的样子,克制着分别汹涌而出的不舍,鼻音重重的说。


梁北华饶有兴趣的看了我一眼,把我碰歪的领带带回来,顺势握住我的手,眼神含情,“舍不得了?”


我垂眸,小声嗯了一句。


忽然听他提了点音量,“陈宇!”


“到!”


小陈本来低着头,听到首长点名,下意识立正抬头目不斜视的往前看。


“向后转——齐步走。”


梁北华下了口令,小陈眨巴眨巴眼睛嘿嘿一笑,立刻会意,首长的意思是让他去车里等,麻溜的转身小跑。


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,下巴被捏着,他的唇覆上来,什么都没说。刚刚破晓的空气吸进鼻腔还带些凉意,这个吻却浓烈的像我的不舍。感受到咸咸的眼泪顺着眼窝往下淌,被他轻轻舔舐掉,脸红的发烫,倒是不冷。


任他亲了半天,直到耳根红了一片才勉强被放开,梁北华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我的嘴唇,半晌无可奈何的丢下一句话,“扰乱军心。”


我破涕为笑,“这高帽可不兴乱扣。”


在窗边眼看那辆黑色的吉普消失在家属区的门外,变成一个小点。手机叮的一声,我打开看,是梁北华发来的,【再回去睡会,一会还要上班。等我回家。】


他是在家安监控了吗?我惊觉自己没有再哭了,只觉得幸福。和他在一起时是幸福,等他的时候也幸福,归根结底,是他给足了安全感。


那就等你回来,我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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